2018年9月26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其中的第七篇《繁荣发展乡村文化》中提出:以继承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核心,深入挖掘农耕文化中符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培育文明乡风、良好家风、淳朴民风,推动乡村文化振兴。建设邻里相守、诚信重礼,勤俭节约的文明乡村。基于此,笔者特向读者推荐作家王中编著的《乡村记忆》《乡村“论语”》《乡村童谣》(简称《乡村》三章)。
《乡村“论语”》:
文化寻根,精神还乡
从小因贫困辍学务农的王中自学成才,他在城乡干了29年文化教育工作后,调到省城做人口文化工作17年。60岁在济南退休后,仍惦记着故乡,经常回滕州帮助做城乡文化工作。2008年他编著的《鲁班的传说》一书,被定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滕州市委市政府鉴于王中先生致力于弘扬中华传统文化作出的突出成绩,授予他“十大乡贤”“荣誉市民”的光荣称号,还被山东建筑大学聘为客座教授。
2013年末,他认真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传承和弘扬中华文化”的“曲阜谈话”精神,倍受鼓舞。他想,要使传承工作怎样更接“地气”,更易于广大农民接受?他对照《论语》发现,乡亲们代代相传的“老话老理”都在这一部世人传颂的“东方圣经”里,如孔子说的“学而时习之”不就是老人常说的“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吗?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就是老话里要人做到“将心比心”吗?他领悟到,原来“圣经”源于“圣土”,“圣言”来自“俗语”。国学就在我们身边。他心中有了底,品味着习近平总书记“曲阜谈话”中的警句:“中华传统文化是我们民族的‘根’和‘魂’”,“如果抛弃传统,丢掉根本,就等于割掉自己的命脉。”感到振聋发聩。联想当今乡村传统文化有所缺失的现状,已经退休的人也应该有自觉责任担当。他自驾车,顶风冒雨,跋山涉水,奔波在故乡的土地上。经过三年的深入挖掘,辛勤笔耕,编著了《乡村》三章。
《乡村“论语”》内容分十个章节,即家国情怀,百善孝先,崇德尚善,修身养性,忠厚诚信,正直敬业,百年树人,友善睦邻,兴家立业,延年益寿。全书274页,一页一论一画,读来养目提神。
《乡村“论语”》把“善于继承,推陈出新”贯穿于全书的始终。比如“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大河水满小河欢,大河无水小河干”道出了家国情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不听老者言,吃亏在眼前。”说出了尊老孝顺之理。“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点明做人做事之道。此类传统文化的精华,都原原本本编入《乡村“论语”》,并且在书中占主流地位。
传统文化源远流长,亦有泥沙俱下。比如“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明显是轻视劳动人民,重男轻女也是传统文化中较普遍的弊病。对此类错误认识,《乡村“论语”》一概予以摒弃,而代之“推陈出新”。比如,流传甚广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本有造福后人之意,但又有后人坐享其成,不思进取的歧义。编者推出“前人栽树后人护,后人开地栽新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如此,取其精华,推陈出新的做法,无疑提高了该书的文化价值。
更可贵的是,书中创新的“论语”尤为精彩——“说千道万,不如实干”“抓铁留指纹,踏石留脚印”“家和日子旺,国和万事兴,家有黄金万两,不如国有一贤”等等这些创新之笔,反映了改革开放新时期的民心民愿,是社会主义新文化的累累硕果之一。
《乡村记忆》:
讲乡土故事,传农耕文化
王中在《乡村记忆》代后记中讲了一个笑话。他在务农时,一位最烦有人在田间休息看书的女干部,问他看的什么书,他答:“史记。”“唔,你到死也记着!”这使他哭笑不得,但似乎从中得到灵感,到死也不忘记的东西,应该为“史记”吧。这笑话也许成了《乡村记忆》的发起点。
在传承中华文化中,他捡起了《乡村记忆》。他想,既然中华传统文化的“窝”在农村,那么乡亲们祖祖辈辈记忆的东西,民俗民风,劳动过日子的经验和教训,都应该在传承中华文化之列。
《乡村记忆》的开篇语是讲乡土故事,传耕读精魂,忆往昔时光,留家园灵根。它是一部乡村民俗的画卷,一部乡村民风的史诗,一部记住乡愁的范文。其内容包括:田园春秋,年节习俗,婚嫁生育,敬拜神灵,神话故事,儿童游戏,七行八作,风土人情,昨日时光等九个章节。书中“借麦还面”的豁达挚诚,“栏棺路祭”的厚谊深情。“一家有喜,百家若狂”的淳朴民风,“邻居好无价宝,远亲不如近邻”,亲盼亲好,邻望邻安的邻里相守,无不令人心感情动。春节中秋的盛大节日,结婚生子的终生喜事,财神门神的接福求安,七行八作的平凡劳动,都描画得栩栩如生。当然,乡村的挫折和教训也没回避,比如:“没铁砸锅,没砖扒墙”的“大炼钢铁”,“大锅吃饭,养了懒汉”的“人民公社”就是挫折也写的实事求是,苦中有乐。如“痛苦美好,经历珍贵的‘知青下乡’,刻苦好学,成真华佗的‘赤脚医生’”等等。
应当特别指出的是,乡村记忆是原创的大型组画作品,总计有141首诗及配画。这些诗仿效“诗经”全是四言,不同的是每诗皆八句。不论是写人,写物,写故事,可以说首首都有“诗眼”或“金句”。诗中充满了乡土气,土得掉渣,诗句都是大实话,实得掷地有声。有的诗风趣幽默,让人哑然失笑,有的诗美如花儿,让人如醉如痴,有的诗立意深远,让人浮想联翩,有的诗醇如美酒,让人回味无穷。毫不夸张地说,就凭《乡村记忆》的141首诗,应该给王中戴上“田园诗人”的头衔。中青年画家王德超、王珂的绘画,属国画技法,诗画珠联璧合,相得益彰,堪称精品佳作。
山东《农村大众》总编辑赵宗符先生在《乡村记忆》序言《记忆与复兴》中说,今天,中华文化的复兴已经成为时代的课题。产生于农耕文明成熟的中华文化必将对人类有新的贡献。《乡村记忆》组画所做的工作也是在为民族文化的复兴添砖加瓦。
《乡村童谣》:
献给孩子们的精神“母乳”
最忆是童谣,最亲是娘音。
王中发现:童谣大多是母亲口授口传的,有少数是儿童即兴之作,作为世上最伟大最慈爱善良的母亲和最天真、言无忌的儿童作品,无疑是中华传统文化中的瑰宝。
他对童谣的热爱之余,也有挂心:当下年轻的父母们,是否还能用童谣这真善美的传家宝,母乳外的“母乳”哺育膝下的儿郎呢?如果不是这样,会有麻烦。因为绿色的营养一旦不足,灰的、黄的东西就会乘虚而入,伤害了伤害不起的孩子,是无法逆转的恶果。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据报载:个别新潮的妈妈不是唱着“小宝宝快睡觉,睡好了有人送钞票……”之类的催眠曲吗?
通过三年的艰辛收集整理工作,他从上千首童谣中优中选优,选出158首精品,按儿童年龄段的顺序,编著了《乡村童谣》。
“娘的心肝好宝宝,舒舒服服睡一觉。”(幼儿哺乳期就得到最无私最高尚的母爱)
“头朝南,脚朝北,拍拍打打睡到黑。”(口授者为知识型母亲,传授科学的睡眠方向和催眠方法)
“排排坐,吃果果,你一个,我一个,妹妹睡觉留一个。”(吃东西要让人,男孩女孩都平等)
“羊,羊,跳花墙,花墙破,驴推磨,猪劈柴,狗烧火,小猪和面捏窝窝。”(家庭和团体要团结一心,各尽所能)
《乡村童谣》是母亲脱口而出,天籁自鸣的天心,是母亲伴随儿女,百年树人的甘霖。它不训诫,不说教,不虚假,不做作,它让孩子从小就心平如水,开朗幽默。它轻松随意,节奏和韵律如同音乐,(其中许多就是儿歌)让孩子天性天成,自得其乐,它是文学、人学的启蒙,引领孩子从牙牙学语就开始认知天地万物美丑善恶。
《乡村童谣》每一篇都配一幅儿童画,那红红的脸蛋蛋,麻花似的小辫辫,张张活泼可爱,浑然天成。童谣和童画,珠联璧合,相映成趣,这“小人书”哪个孩子不爱。
让孩子的父母学会应用乡村童谣,让童谣润滋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