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时期天下大乱,有一个小国汉主刘聪十分孤傲,不容易听大臣的劝谏。但是,有一个叫刘殷的大臣注意场合,说话委婉,他有时也有劝谏,刘聪就能听得进。
《资治通鉴》中这样记载:汉主刘聪每次和群臣们议论政事,刘殷不评论是非,群臣们出宫后,刘殷独自留下来,替刘聪畅达地铺述条理,商量事宜,刘聪从没有不听的。刘殷常常劝诫子孙说:“事奉君主,应当委婉劝谏。一般人尚不可以当面指责过失,何况是君主呢!”刘殷官职做到侍中、太保、录尚书,特赐剑履上殿,进入朝中,不必趋步,刘殷并不以此为傲,在公卿大臣中间,常常温和恭顺,谦卑而低调,所以在骄横凶暴的国家中,保有他应有的,不失去美好的名声,以老寿而终。
可见,刘殷不失为一位智者,既表达了自己的竟见,让刘聪接受劝谏,又保护了自己。一个人说话的方式方法不一样,产生的效果很可能会迥然不同。
其实,说话是一种技巧,然而有时又与性格有关。有的人性情耿直,直白直说,一点也不拐弯抹角,这种直来直去的人好不好呢?这就要看说话的对象。倘若受听者具有宽阔的胸怀,豁达大度,不计较说者的方式方法,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直说无妨。
吕岱是三国时期东吴重臣、将领,徐原是他的下属。徐原为人忠直慷慨,喜欢直言,吕岱一有过失,他就当即劝谏。有人到吕岱那里说徐原的坏话,吕岱一点也没有生气,而且说,这就是我尊重徐原的原因啊。后来,徐原去世,吕岱哭得很悲伤,并且说:“你不幸归西了,我从哪里再能听到责备我过失的言语呢?”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里指出:“历代明君所以功成业就,皆因乐闻直谏,不讳过失也。”据《宋史》记载,司马光为人公正刚直,不说假话,他的进谏之言多为国家、百姓和皇上着想,尽管有小人屡进谗言,但绝大多数情况下司马光的进谏会被君王采纳。
“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史记·商君列传》)毫无疑问,人们一定很是喜欢直言的人,也一定很喜欢接受直言的人。但是,无论是上下级关系或是朋友关系,这两者融合在一起的机缘有时并不容易或许不会太多。所以,学会委婉不失为为人处世的一种选项。
委婉不是世故,不是投机取巧,不是根本不想说、骨里行坏、做奸、等着看窘相等等;委婉的着力点还是想说、要说,不隐晦、说真话,只不过是注意说话的对象、场合、方式方法,用心思考怎样说能让对方听得进去、易于接受,应该说,委婉是一种方式,一种技巧,一种策略,一种智慧,有时也是对自身的一种保护。
“借我一曲委婉,便还你携手白头倾城恋。”委婉的人容易让人接近,让受听者感到对方的真诚,少了几多尴尬和不悦,让人的自尊心得到保护和尊重。委婉会让人际关系更理智、更和谐、更融洽。社会需要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