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荆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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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青铜葵花》
张芸溪
2024年01月06日 星期六 出版 上一期  下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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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触直抵人性才能走向远方
—— 读《青铜葵花》
张芸溪

  人生四季,自有冬天,难免冰雪;唯有爱的阳光,能将之消融为一江春水。

  读曹文轩先生的《青铜葵花》一书,就有此感觉。

  我没想到,读《青铜葵花》,几页之后就让我掉进去了,小说人物鲜活灵动,文字纯净唯美,勾勒出荒凉却富有生机,朴素又丰富多彩的世界,独属于少年的倔强坚韧也跃然纸上,传递出向善向上、坚韧生长的力量。

  《青铜葵花》是当代作家曹文轩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以两个小主人公“青铜”和“葵花”来命名。讲述了主人公葵花的命运。葵花先和父亲在干校生活,父亲不幸遇难后,被青铜一家领养,并和青铜一起长大,在苦难面前,青铜一家人和大麦地的人们彼此守望相助,相互扶持共渡难关,将人性的洁净、坚韧展现得细致入微且感人至深。

  曹文轩先生曾说:“未经凝视的世界,是毫无意义的。”跟随作者凝视的目光,才会发现《青铜葵花》的丰富和美妙。

  作品写尽苦难,将苦难写到深刻。一贫如洗的大麦地又遭遇了火灾、旋风和蝗灾。“火像洪流,在大麦地村的一条又一条村巷里滚动着。不一会儿,整个村庄就陷入了一片火海。”“桥板被掀到了河中,小船被掀到了岸上,芦苇在咔吧咔吧地断折,庄稼立即倾覆,电线被扯断,树上的鸟窝被吹散,枝头的鸟被打落在地上……”“振翅声越来越响,到了离地面还有几丈远的高度时,竟嗡嗡嗡地响得让人耳朵受不了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大麦地就像在萧索的冬季里。阳光下的大麦地,只有一番令人悲伤的干净。”

  写尽美好,将美好写到极致。“两个小人儿在田野上的走动、嬉闹,会不时地使大麦地人的心里荡起微微的波澜。那波澜一圈一圈地荡开去,心便湿润起来,温暖起来,纯净与柔和起来。”“好大的太阳,有竹匾那么大,橘红色的,安静地燃烧着。本是雪白的芦花,被染红了,像无数的火炬,举在黄昏时的天空下。”

  写尽大爱,将大爱写到充满生机与情意。奶奶为了给青铜和葵花做棉衣棉裤,拼尽全力去摘棉花最后病倒。“奶奶的脸似乎缩小了一圈,头发白得像寒冷的雪。”青铜家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家里的牛,“夜里,临睡觉时,爸爸点起纸灯笼,又走进风雪里,来到牛栏看了它一眼。”葵花为了给奶奶治病,去他乡拾银杏赚钱,爸爸和青铜轮流去油麻地镇守候。“那只纸灯笼,亮在路上,亮在水上,也亮在油麻地人的心上……”妈妈看到久未归家的葵花。“便往厨房走,但走了几步,又回头来往路上看。看了一会儿,妈妈的心像风中的树叶抖了起来。她颤抖地叫着。”

  这种对苦难、对美好、对大爱的细腻描写和咏叹宛如一股温暖清澈的春水,潜移默化地感动我们,在模仿、迁移、同化和顺应中实现作者“为人类提供良好的精神底色”创作理念。

  合上书页,眼前仿佛出现了大麦地的河,“昼夜流淌,水清得发蓝。两岸都是芦苇,它们护送着流水,由西向东,一路流去。流水的哗哗声与芦苇的沙沙声,仿佛是情意绵绵的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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