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荆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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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了解的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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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文化苦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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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4月19日 星期二 出版 上一期  下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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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骨冰肌未肯枯
——我所了解的李清照

  她是玉石也是孤星,是娇花也是青松。她敢爱敢恨,注定不是芸芸众生,不是历史长河中的普通人。她喊破了嗓子,千余年的历史时空中,她声音最大,大而美,美而坚。

  李清照在十八岁时,就萌发了真挚而炽热的爱情。她以书香之家小姐的身份表达对爱的渴望,把少女娇羞的心事轻声吐出:“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青梅本无味,少女心中有滋味。不过,她根本看不上官僚纨绔,最后选择了饱读诗书的赵明诚。在那个男权至上的时代,赵明诚和妻子两情相悦,举案齐眉,甚至时常迁就妻子的情意。

  结婚后两三年,李清照与丈夫如胶似漆,“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自信而优雅的女人,在爱河中醉游。赵明诚踏上仕途,李清照不能时常陪伴左右,体会到相思之苦:“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李清照思念丈夫,思之切,念之竭,“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一时期张汝舟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他是赵明诚的好友,曾将一件奇珍的古物赠予他们。谁能料想,这竟然埋下了祸根。

  二十四岁那年,她终于盼来了赵明诚,可后来赵挺之(赵明诚的父亲)落入官场深网,赵家迎来了大灾。于是赵明诚和李清照去青州隐居山林。李清照在青州有一群姐妹,她们自由嬉闹,尽享快乐时光,有时脱鞋走上大街,对道士们鄙夷的眼神不理不睬。

  与丈夫回到青州的那年五月,建康发生兵变,赵明诚调任湖州知州,他火速前往建康聆听圣谕。李清照心中忐忑不安,总觉得这路上会凶多吉少:“星桥鹊驾,经年才见,想离情别恨难穷。”有人送来了赵明诚的书信,那算得上是遗言了,李清照心急如焚直奔建康。几个月后赵明诚逝世,李清照痛念丈夫,饭不能食,觉不能睡,人在病榻魂在天。随着金人的铁蹄步步紧逼,她踉跄向南三千里,命运也从此被切割成两段。

  春夏之交,张汝舟出现了,他开始接近李清照,懵懂的少妇进了他的圈套,误认为他是一位温柔又体贴的男人。可是当张汝舟露出丑恶的嘴脸时,往日的情爱变为扎心的恨怨,面对拳打脚踢,她毫不逃避,凭着自己的刚毅与坚定,奋力与张汝舟厮打,并不顾一切地报官。她坐了监狱,自结婚到出狱,刚好一百天。“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经历人间风雨,她试着忘记那些不堪的往事,但萦绕在心里的却总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哀痛,是“谁怜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的飘零和不甘!

  年近六十,她一头青丝中有两缕白转黑,姐妹们夸她老来俏。万事皆为过往,她开始学着团茶,很喜欢玛瑙和梅花。她编订了《漱玉词》,流光溢彩,芳泽至今。

  李清照是尘尽落灰中唯一鲜艳的野花,端庄而贤淑,刚毅而狂放,她身上不缺乏女性的多情、端庄、姿彩,也不乏男人的坚毅、理性和魄力。无论多大的变故,都挡不住她的倔强和狂野。她婉约的词风达到了巅峰,她大写的人格拔地倚天。在我心中,她美得像个神话。

  (指导教师 赵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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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州日报荆泉7玉骨冰肌未肯枯 2022-04-19 2 2022年04月19日 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