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文化与历史的探寻,著名学者余秋雨堪称典范。他致力于人类文化与历史的深度挖掘,用文字穿越时间的厚重,展现文明进程中的繁荣。在他的散文集《行者无疆》一书中,把欧洲旅行所见所闻以及每个地域所蕴含的人文传承用文字展现出来,使得读者触摸到不同地域不同文化间,人类文明的智慧珍贵。
《行者无疆》共分南欧、中欧、西欧、北欧四卷,收录80篇散文,是考察西方文明的记录。跟随作者的文字,读者可以开启一段欧洲之旅。在书中既有沿途风景的描写,还有当地文明的背后衍射。景致与历史的结合,加上余秋雨深厚的文学功力,让普通的文字都带着风雷之威势,风云之壮观,笔力透过纸张,抵达心灵而震颤。
书里每一卷对风景的叙述都轻描淡写,如在罗马城旁的小镇,“小镇确实很小,没有一栋豪华建筑,全是一排排由白石、水泥、木板建造的普通住房,也没有特别的风景和古迹,整个儿是一派灰白色的朴素。”像这样的描写在书中还有许多,作者没有把更多的笔墨倾注于欧洲的外观,而是透过视线的概略,探讨它在时间背后凝聚的人文积淀。于是,我们眼前欧洲古建筑、古城堡、古文化遗址、杰出人物和艺术纷至沓来。如令人震撼的庞贝古城,文艺复兴时期的弗洛伦萨,还有米开朗基罗、达芬奇等光彩熠熠的大师,以及法国的美食、瑞士的钟表等等。由此,作者笔下的欧洲是文化中的欧洲,是历史中的欧洲,更是时光中的欧洲。
粗浅地谈及文化只能是浮光掠影,而余秋雨对文化的追溯带着学者应有的深度。在《行者无疆》一书中,他把行走在欧洲中的见闻和探知到的历史与现实有机结合起来,不用华丽词藻堆叠,而是用朴素的文字激荡出心灵的隐喻,使人不得不思考文化与历史所带来的深邃。在本书中,每个篇幅并不太长,但耐人寻味,留下咀嚼的空间,作者的文字里对每一处异域风土及文化的理解,让人从中得到探索与启迪,这也应和着文章的标题,行者有地域之别,而思索却不被疆土所限,明智之理引乎其外,并非一般游记散文可比拟。
余秋雨这本《行者无疆》,是游行日记,也是异土的文化溯源,更是对欧洲的文史解读。而欧洲文明与史实的深远并不是一本书就能涵盖所有的,因此余秋雨在自序中这样感慨:“花那么长时间考察了九十六座城市,还有哪一座城市有资格作终结呢?”作为文化学者,欧洲之行对余秋雨不仅仅是风光、古迹与城市间的旅行,他还怀有对每一座城市文化探寻的使命。因而,行者并不是表面的游走,只有虔诚地拜谒那些具有光辉历史的城市,探寻那些神秘而灿烂的文明,追逐那些沧桑而光辉的岁月,才是行者应有的境界,也才能看到更广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