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曾有赵高指鹿为马的故事,也成就了一个千古流传的成语,大家都比较熟悉。无独有偶,成语中还有一个“指鸟为鸾”,人们却比较陌生,《容斋随笔》中较详细地介绍了其来源,说明指鸟为鸾的故事在历史上真实发生过。
据《新唐书》记述,唐高祖李渊在太原起兵时,派儿子李建成和李世民率兵进攻隋西河郡(今山西临汾)。两人攻占西河郡,擒获了郡丞高德儒。李世民历数高德儒的罪状,说,你指鸟为鸾,欺瞒讨好隋帝博得欢心,获取高官,我兴义兵讨伐你,正是为了诛杀你这样欺上瞒下祸国殃民的侫臣。于是,立即将高德儒斩首,对其余被俘的人一概免除死罪。
那么,上面所说指鸟为鸾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请看《资治通鉴·隋纪六》中的记载:隋炀帝大业十一年(公元615年),有一天,天空中飞来两只孔雀,翩翩栖落在宫城朝堂前。亲卫校尉(皇帝身边的护卫武官)高德儒等十余人目睹了这一景观。高德儒趁机借题发挥,隐瞒真相,上奏皇帝说,有两只鸾鸟飞落朝堂前,这是吉祥之兆,值得庆贺!百官们也齐呼皇上鸿福齐天。这时两只孔雀已经飞走了,炀帝没法亲眼目睹,高德儒的话也就无从验证了。昏庸的炀帝竟信以为真,心中大喜,以为,鸾,乃太平之鸟,吉祥之鸟,祥瑞降临,国祚万年啊!于是,下诏表彰高德儒对皇上的一片忠心和预知吉祥的才能,并提升他为朝散大夫(五品以上的高等文官),其他与高德儒一起看见“鸾”鸟的人都被赏赐丝绸数匹。还命人在二“鸾”降落的朝堂前建造了一座“仪鸾殿”以示纪念。高德儒能独自升官,靠的是善于投机巧舌如簧的狡猾,也是遇上了昏庸无道的炀帝,轻信媚言才会发生这样的荒唐事。
这指鸟为鸾的故事,虽比指鹿为马晚了几百年,但同样令人深思警醒。高德儒说谎献媚获取高官,两年多后终遭诛杀,与昏庸的炀帝一样成为隋王朝的殉葬品。指鸟为鸾一词,也成为投机献媚一类小人形象的写照,流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