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龙被后人奉为诡辩术的祖师,他是战国时期平原君的门客,以善辩被奉为上宾,著有《公孙龙子》一书传世。
“白马非马”是公孙龙著名的辩题。他说:如果要求得到“马”,那么黄马、黑马都可以;如果要求得到“白马”,那么黄马、黑马就不可以了。所以白马非马。
鲁国的孔穿与公孙龙辩论,题目是“臧三耳”。公孙龙口若悬河,把“奴婢生有三只耳朵”这个谬论分析得头头是道,无懈可击。孔穿只能认输告辞。
齐国的邹衍经过赵国,平原君请他与公孙龙辩论“白马非马”之说。邹衍拒绝了。
孔穿一败涂地,邹衍不战而退,公孙龙赢得稳稳当当,毫无悬念。可是后来,他却离开平原君府,销声匿迹,最终不知去向。为什么呢?其实,正是孔穿和邹衍这两次辩论彻底击败了他。
“奴婢三耳”辩论的第二天,孔穿面见平原君说:“公孙龙的辩论非常精彩,几乎能使奴婢生出三只耳朵了。但话虽如此,实际上却不可能!我想请教您:论证奴婢三耳,非常难,却不是事实;论证奴婢两耳,非常容易,却是事实。您愿意相信容易而真实的,还是愿意相信困难而不真实的呢?”平原君无言以对。
邹衍不与公孙龙辩论的理由是:“白马非马”这样的诡辩混淆是非,非君子所为。他指出“烦文以相假,饰辞以相惇,巧譬以相移,引人使不得及其意,如此害大道。”这段陈词击中诡辩术的致命要害,令“座皆称善”,导致盛极一时的诡辩之风走向终结。
正如平原君所言:“辞胜于理,终必受诎。”公孙龙失败的原因在于:无论他如何巧舌如簧,口吐莲花,奴婢们其实和贵族一样,也是生着两只耳朵,而不是三只。白马也是马,绝不是其它类别的什么东西。这是傻子也知道的道理,任何人无法改变的事实。诡辩像烟雾,真理如坚石,雾裹烟封终有散,山岳何曾动分厘?光阴似箭,时不我待,整日无所事事,在此斗嘴绕舌,虚言妄语,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能言善辩的公孙龙,最终无立锥之地,只得遁入无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