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荆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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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04月25日 星期五 出版 上一期  下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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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门立雪掩藏着一段友谊

  说起“程门立雪”这个成语,大家都会想到北宋的理学家杨时。其实,当年站在大雪中等候的人,有两个。除了杨时以外,还有他的同门大师兄游酢。

  此二人有很多相似处,都是福建人,少时皆有“神童”之称。不过,游酢比杨时早9年拜师程门。北宋神宗熙宁五年(公元1072年),20岁的游酢,在程颢手下当职,得到过他的亲自教导。程颢和其弟程颐都是理学大师,世称“二程”。他们长期在河南洛阳讲授孔孟之道,并创建了自己的学术体系“洛学”。

  9年后,通过好友介绍,杨时认识了游酢。两个同龄人惺惺相惜,很快成为好友。杨时向游酢请教求学事宜。游酢说:“程门之学乃圣人之学。求仁之道,必师从程门。”一句话坚定了杨时也要拜师于程门的决心。

  此时,朝廷要派杨时去徐州做官,他竟拒绝了调任,转而和游酢一起不远千里奔赴洛阳。师生相见,相谈甚欢。程颢性格随和活泼,对弟子的赞美也不吝于言辞。他常常夸杨时,说他“学起来最为轻松,一点就通”。游酢和杨时学成要归,程颢亲自送行。他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感概道:“吾道南矣。”他隐隐地感到自己的学问将随着两人的脚步向南方发扬光大。

  游酢和杨时分别后,虽四处为官,但常常互通音信,探讨学问。1093年,41岁的游酢已经是太学博士,六品大官,杨时也成了一方父母官。他们在理学上颇有造诣,但还是一心求学。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再赴洛阳,拜程颢的弟弟程颐为师。此时,程颢已经去世。

  时值隆冬,两人来到程颐的屋前,杨时正要敲门,只听屋里静悄悄的,隐隐地传出一阵微微的呼吸声。透过门缝往里一看,发现程颐正端坐在书桌前闭目静坐。哥哥过世后,程颐一人扛下了传道授业的重任,十分辛苦。两人不忍打扰老师休息,于是决定站在门前等候。

  像是为考验他们的耐心似的,不一会天上开始飘下了雪花,在他们的肩上、头上盖了厚厚的一层。两人的四肢渐渐僵硬,但还是恭恭敬敬地站着……直到地上的雪有一尺多厚,暮色升起,程颐才醒来。

  他伸了个懒腰,睁开双眼,瞥见屋外站着两个雪人,吃了一惊。赶紧开门,惊呼:“啊,贤辈尚在此乎?”意思是说,你们怎么还没走啊。望着两人冻得通红的脸,程颐被他们的虔诚之心感动,倾囊相授。

  他们也不负老师所望,双双成为理学在闽地的开宗学者。从“洛学”到“闽学”,宗师培养了宗师,四位师生之间的传奇故事背后,在尊师重道的精神之下,也藏着游酢和杨时这对至交一起淋雪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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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州日报荆泉7程门立雪掩藏着一段友谊 2025-04-25 2 2025年04月25日 星期五